12月17日，上海机场（600009.SH）正式签订免税经营权转让合同，国内旅游龙头企业中国旅游集团控股的中国免税品(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中免集团”）与全球领先的旅游零售及餐饮服务公司Avolta旗下的杜福睿（上海）商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杜福睿”）中标，分别承接上海机场相关免税区域运营。
这一举措，不仅让上海浦东机场成为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内地首个引入外资免税商的机场，也标志着上海机场免税业务迈入“国内龙头+国际巨头”的多元化竞争时代，为机场商业能级提升、消费生态优化及“十五五”消费升级战略落地注入强劲而持久的动能。
双强“同台竞技” 筑牢枢纽优势
此次上海机场招标构建的多元化经营模式，从根本上打破了单一运营商带来的发展局限，通过引入行业顶尖力量形成良性竞争生态，为上海机场带来多重核心利好。
两家中标经销商，均具备雄厚的资源整合能力和运营实力。公开信息显示，中免集团是中国旅游集团旗下中国中免的全资子公司，与国际上超过1500个品牌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已经发展成为国内品类最齐全、品牌最多、品牌定位最高、采购量最大的免税运营商。2020年、2021年、2022年连续三年，中免集团业务规模居世界免税运营商第一位。
杜福睿，其实控人、控股股东为DUFRY INTERNATIONAL AG，隶属于全球免税巨头Avolta（前身Dufry）。截至2024年12月31日，Avolta在全球70多个国家运营超过5,100个销售点，服务网络覆盖1,000多个交通枢纽，年服务旅客超25亿人次。与LVMH、Estée Lauder等超1,000个品牌建立合作关系。全球免税业知名研究机构Moodie Davitt发布的报告显示，疫情前Dufry连续6年占据全球免税零售商销售额排名第一。
“上海机场是中国游客走向世界、世界游客走进中国的门户，其国际旅客量位居全国之首。”杜福睿相关负责人对笔者表示，“基于此，我们毫不犹豫选择投标上海机场免税项目。”
值得关注的是，杜福睿是改革开放以来，第一家进入中国内地的外资免税商。
“这是我们第一次迈入中国内地免税市场，上海机场是中国最重要的国际航空枢纽之一，相信在与上海机场的合作中，我们能了解到中国机场免税行业的面貌。”该杜福睿相关负责人告诉笔者，上海机场具有的长远战略计划能力，也吸引杜福睿坚定参与本次招标。
上海机场集团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1—11月，上海浦东、虹桥两大机场共完成航班起降77.0万架次，出入境旅客量3797.4万人次，同比增长19.5%。其中，10月27日，浦东机场出入境旅客人数突破3000万，约占全国空港口岸总量的四分之一，包括外籍旅客超840万。两项数据均居全国口岸首位。
上海机场中转效率也有显著提升，数据显示，其中转效率已从原来的12%左右提升至2024年的15%以上，在全国机场中名列前茅。
面积扩容 + 动态收费激活商业动能
根据此次招标公示情况，两大巨头分区运营。浦东机场T1+S1免税店经营面积7964平方米，将由杜福睿（上海）商业有限公司经营，固定费用为3141元/m²/月，提成比例（扣点）为8%-24%；浦东机场T2+S2免税店，经营面积8951平方米，将由中免集团经营，固定费用3090元/m²/月，提成比例同上。
虹桥机场T1免税店，经营面积2088平方米，也将由中免集团承接，固定费用2827元/m²/月，提成比例为8%-22%。
整体经营面积来看，新免税合同设置的浦东机场免税店经营面积较原协议增加1181平米，虹桥机场免税店经营面积较原协议增加383平米。
此外，为了鼓励免税运营商与公司携手做大做强上海机场免税业务，标书内容显示，上海机场此次的收费原则为：月实收费用=月固定费用+Σ（各品类月销售额×各品类提成比例），即免税业务收费模式此次调整成为“固定租金＋销售额提成”。
年固定费用在基准年（2026年）固定费用的基础上，按照如下公式进行调整：单个计费年度实际年固定费用=基准年（2026年）固定费用×（1+a），其中，a应当根据单个计费年度国际及地区进出港客流量与2024年的差异率（“X”，X=（单个计费年度实际年进出港客流量÷2024年进出港客流量﹣1））进行取值；视X浮动范围，a在-20%至20%区间进行调整。
上海机场在公告中表示，合同的顺利实施预计将对公司2026年度至2033年度营业收入产生积极影响。
“当前机场免税市场环境与旅客消费习惯均在发生深刻变化，上海机场收费模式的转变，足以体现上海机场集团，对市场现状的精准把握。从杜福睿的角度来看，这种收费模式将有效激励免税店经营者全力提升单位旅客平均消费额。”前述杜福睿相关负责人进一步表示。
事实上，这一收费模式更具长期可持续性：一方面，固定租金的稳定收益为机场构建了坚实的收入底线，有效对冲了综合扣点率随经销商销售额增长而适度下调的影响；另一方面，扣点率与销售规模挂钩的弹性设计，能充分激励经销商加大投入、优化运营，进而刺激免税销售额实现大幅提升。双重机制的协同作用，最终将推动上海机场在合同收入层面形成正向循环，实现长期稳定的收益增长，而非局限于单纯将提成比例最大化的短期效益。
值得一提的是，多元的机场免税模式，在国际免税市场上并不少见。比如韩国仁川、新加坡樟宜、中国香港等多个国际机场，都非独家免税经销商经营。不同的免税经销商，侧重点会有不同，这也意味着多元经营的模式，能够更好地丰富机场免税的品类，给顾客带来更多的选择。
非独家经营的模式，也能激励免税经销商，提供更有吸引力的销售方案，以吸引更多的消费者，从而有望促进消费规模的提升。
两家免税巨头的“同台竞技”，对于上海机场来说，亦是喜闻乐见，将有效提升上海机场的竞争优势。
据前述杜福睿相关负责人介绍，作为国际免税运营商，Avolta业务覆盖范围70余个国家，有清晰的来自各个国家消费者的用户画像，使得公司能有针对性地安排在机场的品牌布局。杜福睿计划引入中国知名品牌，乃至一些国际新颖品牌，既将浦东机场打造为对外展示的窗口，也给来浦东机场的旅客，带来更丰富的品牌选择。
“我认为公司与中免集团‘同台竞技’，并非完全的竞争，还包含共同合作，我们双方的共同努力，都是为了让身处上海机场的旅客，体会到上海机场集团免税业务的全面升级。”该杜福睿相关负责人坦言。
引进来，扩业态上海机场以免税新局赋能“十五五”消费升级
从政策响应到扩充业态，从竞争激活到战略赋能，上海机场的免税业务招标既是一次商业升级，更是一场国企担当的生动实践。
正如前文所述，此次中标结果打破了单一运营格局，形成了“国内龙头+国际巨头”的多元化经营生态。双强分区运营、良性竞争，既推动了免税商品品类的扩容升级，更倒逼服务质量迭代，让旅客享受到更具品质的购物体验。
为持续提升旅客免税购物体验，上海机场还要求免税运营商在免税店规划面积范围内设置网上预订业务提货点，在新免税店开业后即可提供相关服务。如果该免税运营商有市内免税店，也可提供机场提货服务。该业务也将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上海机场免税销售额。
在政策层面，上海机场的此次举措与国家提振消费、扩大开放的战略导向高度契合。今年10月底，五部委发布《关于完善免税店政策支持提振消费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鼓励具有免税商品经营资质的企业和经国务院批准允许参与免税店经营的外商投资企业加大优质特色国内商品采购力度。有关企业采购国内商品，进入口岸出境免税店和市内免税店销售，视同出口，退（免）增值税、消费税。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以下简称《“十五五”规划的建议》）中也提及，“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开创合作共赢新局面”。日前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 “坚持对外开放，推动多领域合作共赢” 纳入明年经济工作重点任务。
上海机场敏锐把握政策机遇，将外资准入机遇转化为枢纽升级动能，通过公开透明的招标机制，让全球领先的免税运营商与国内龙头企业同台竞技、优势互补。既响应了《通知》中“放宽审批权限、激发市场活力”的政策指引，也为行业发展树立了开放合作的典范。
除此之外，《“十五五”规划的建议》中明确提到“大力提振消费”，其中包括“培育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拓展入境消费”。
作为国企，上海机场始终将企业发展融入国家战略，通过引入顶尖运营主体，机场不仅整合了全球供应链资源与先进管理模式，从战略价值来看，更搭建了国货“走出去”与国际品牌“引进来”的双向通道，既助力海外消费回流，又吸引外籍人员入境消费，为上海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筑牢枢纽支撑。
总而言之，上海机场的免税业务新局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和带动作用。未来，上海机场有望为“十五五”时期消费提振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贡献更多枢纽力量，在服务国家战略、推动区域发展的过程中，书写国企担当与创新发展的新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