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个季度实现Non-GAAP盈利后，知乎在最近的一个财季选择了微亏。11月25日晚间，知乎发布该季度财报，其今年Q3营收为6.59亿元，上年同期为8.45亿元；净亏损为4670万元，上年同期盈利为900万元；经调整净亏损（非公认会计准则）为2100万元，而2024年同期为盈利1310万元。

　　对于公司Q3微亏，知乎CFO王晗在11月25日晚间的财报会上表示，知乎今年前两个季度已经实现了可观盈利，公司目前已经比较确定在2025年可以实现历史上首次的Non-GAAP全年盈利。在此基础之上，知乎也希望在Q3、Q4借着时机能够继续调整和投入，因此Q3可以承受微亏。

　　Q3经调整净亏损2100万元

　　知乎收入因调整还在继续下滑，所有业务线也均处于收入下降态势。

　　为知乎贡献半壁江山的付费会员收入，从去年同期的4.95亿元下滑16.06%至今年Q3的3.86亿元。对于该业务下滑，知乎在财报中解释，“我们的平均月订阅会员数有所下降。”

　　今年Q3，知乎月均订阅会员数为1430万人，虽然较去年同期出现下滑，但较今年Q2的1320万人环比增长8.1%。

　　知乎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周源则在财报会上透露，从去年Q4开始，知乎的月活跃用户规模已经连续4个季度保持环比稳定。在此基础上，日活用户时长作为衡量活跃和留存的重要结果指标，已实现连续6个季度的双位数同比提升。

　　王晗表示，付费会员业务仍处于调整期，收入还未触底。他进一步解释，“正如我们之前说的，世界上顶级的图书馆和口碑最好的书店，也分fiction和nonfiction区域。关键在于公司如何能够融合和区分得更好。在此方面公司会进行一些尝试和努力，因此在会员收入方面，我们还不能说目前的收入就是底部。”

　　虽然知乎的营销服务收入也出现下滑，但该业务已经触底。知乎营销服务收入在今年Q3达到1.89亿元，上年同期为2.57亿元。

　　王晗在财报会上重申，在营销服务方面，公司上个季度就提到Q3会是底部，Q4会环比开始出现增长，目前也有信心维持guidance（指引）不变，而且公司目标也希望明年每个季度的收入都不低于今年Q3这个底部数据。

　　此外，包括职业教育、消费品等在内的知乎其他业务收入为8390万元收入，上年同期为1.29亿元。财报解释，“该减少主要由于我们职业培训业务的战略优化所致。”

　　王晗透露，职业教育业务目前已经不再亏损，但由于该业务收入基数较低，公司已经将其合并至others（其他业务）中。

　　不仅收入下滑，知乎也在本财季出现微亏。对此，王晗解释称，知乎在连续几个季度盈利后重新出现微亏，是在保证全年可以实现盈利的前提下，公司进行了一些调整和投入，也是希望在知乎首次实现全年盈利的时机，借此机会能够卸下一些原有的“亚健康”包袱。

　　“公司肯定不会希望停留在现在的市场地位，我们仍然认为自己处于创业阶段，只不过刚刚调整到一个相对更健康的状态，重新走适合自己的路，”王晗进一步透露，公司有充足的现金，但公司也不会重新回到为了规模去大笔开支的老路，在AI浪潮下，知乎会努力探索和发挥其在真人专家、核心内容等方面的优势。

　　对于知乎不断进行调整，深度科技研究院院长张孝荣认为知乎可以聚焦核心优势进行优化。他在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知乎可以从四个方面出发：一是强化内容质量，减少低质内容曝光，深耕垂直领域专业内容；二是赋能创作者，用AI工具降低创作门槛，完善多元变现与差异化激励；三是平衡商业化与用户体验，推行“不打扰、有启发”的广告模式；四是加固信任体系，明确标识AI内容，完善创作者身份认证与内容溯源机制。

　　强调AI发展

　　知乎一直推进AI战略，这也是本财季的重点。据记者了解，面向未来，知乎不断投入创新型业务，探索增长方向，以提升其对社区生态和商业收入的正向推动力。在AI领域，知乎一方面通过知乎直答的持续迭代，加速社区生态的正向循环，另一方面则强化社区专业内容和专家网络在全网尤其是AI工具的收录和渗透，共同夯实知乎在AI时代的独特优势。

　　2024年6月，知乎正式发布了全新的AI搜索产品“知乎直答”，通过大模型应用创新，探索提问的全新形态。同年10月底，知乎直答正式上线“专业搜索”功能，引入维普、知乎精选等专业内容源，涵盖超过5000万篇中英文文献数据。

　　今年2月，知乎直答接入“满血版”DeepSeek-R1，将社区海量优质数据与DeepSeek推理能力结合，实现搜索结果和解答质量的全面提升。紧接着一个月后，知乎直答再次版本焕新，支持搜索结果直接溯源知乎答主真实创作，强化AI工具与人的连接，提高AI生成结果的专业性和可信度。

　　据周源透露，知乎直答作为其在应用层最重要的产品之一，整体的使用量和渗透率持续增长，“知乎直答渗透率在Q3已经超过了15%，是去年同期水平的约4倍。这说明知乎的AI能力在社区的场景下持续得到提升，也说明知乎AI+社区的融合升级的方向获得了用户认可。”

　　周源还提及了近期AI与社区融合的一些进展和计划。他表示，在搜索场景，知乎于11月底，直答会完成整个综合搜索AI能力的补充，为全站的用户提供直答生成内容在内的一个新的搜索结果。

　　“AI搜索在社区内跨内容主题聚合以及社区内热点趋势的总结也将上线，这也会将知乎目前作为二级入口的直答升级到一级入口，进一步提升AI在社区的使用渗透率。”周源进一步表示。

　　据记者了解，在创作场景上，知乎为社区的创作者提供了更强的辅助工具。“AI工具的提升进一步显著降低中腰部创作者的创作门槛。”周源如是介绍。

　　对于AI搜索引擎对知乎社区的发展将有何意义，张孝荣表示，知乎直答的核心意义是打造“社区+AI”差异化优势，通过内容溯源解决AI幻觉，激活存量专业内容，让知识获取更高效可信。

　　“知乎社区月活已超千万，核心用户留存同比提升，短期能靠即时问答满足用户效率需求，显著增强粘性。”张孝荣进一步提及，但长期需平衡AI效率与真人创作价值，避免内容同质化，才能持续留住用户。

　　还值得关注的是，知乎股价较为低迷，知乎美股在11月25日股价下跌7.71%，知乎港股在11月26日也下跌了8.05%。

　　为了表达对公司的信心，知乎在过去采取了股票回购计划。截至2025年9月30日，知乎已根据其现有股份购回计划于纽约证券交易所及香港联合交易所有限公司购回3110万股A类普通股（包括美国存托股相关A类普通股），总价为6650万美元。

　　王晗透露，“知乎现在的市值仍然显著低于我们账上的现金，在这种情况下，公司肯定是明显被低估，我们肯定会继续保持回购。”